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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勒交響曲的音樂音響隨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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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跟馬勒是有些過節的。 最早聽他，是因為心靈小憩讀書會的網友們提議要唸尼采與杜斯妥也夫斯基；基於尼采與叔本華深深影響了馬勒，於是音樂組的網友們便說要聽馬勒，來跟讀書組拼。這下我這大姊頭慘了，到底該往哪組跑？差點沒被拉的左右手斷掉，後來，只好兩組同時跑。
有一次，我們大夥一道去尖石、內灣玩。沿路上七彎八拐，車上放的是馬勒音樂，車後座一堆女生嘰嘰喳喳講尼采，我竟然暈車了！下了車大吐特吐，從此以後，就跟尼采和馬勒勢不兩立。 第二次大量聽馬勒，是NSO「發現馬勒」音樂系列，策劃群邀我寫馬勒跟尼采叔本華、克林姆等等，共同面對的時代趨勢，於是為了好好寫這 篇稿，又跟馬勒相處了一段日子。這次，因為psycho（就是蘇友瑞）也被邀稿；他終於走出3B2T，試試馬勒，結果psycho迷上了《大地之歌》，天 天聽、天天聽、天天聽....他真的是天天聽，最後搞的我不是暈車，而是抓狂，寫完稿立刻跟馬勒說再見，並在B＆W上貼紙條：「拒絕馬勒，違者斬。」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這樣，psycho終於買了一對很不錯的喇叭，從此走向玩音響的不歸路。 ※ ※ ※ 我知道喜歡哲學的人，有很多人都喜歡聽馬勒；但我還是希望能先就音樂聽音樂，再來思考馬勒的音樂，跟馬勒深愛的尼采叔本華之間的關連性。
所以我才跟psycho提議要好好聽、而不是測試般的聽馬勒。我的理由是，當我慢慢學習著從聆聽旋律線的豐富變化，到開始掌握色彩的豐富變化，我的音樂 感受力應當有所增加。有沒有可能，我可以開始比較能享受馬勒？此外，如果psycho調整音響調整到一定的程度，也應當感覺的出來，他有沒有透過這套音 響，聽出新的感受？就算結果是「仍舊不喜歡」，但新感受應當是有的吧？因此我建議從第七開始，然後五，再一、四、大地之歌，版本也故意挑不一樣的，庫貝利 克、伯恩斯坦、Scherchen、華爾特、克倫貝勒等等....。 psycho略皺一下眉，還是答應了。 結果才聽第七，我就大吃一驚，因為我發現這次我聽它毫無窒礙的非常享受！有一個很重要的主觀因素是，我發現自己已能掌握音樂旋律的平台邏輯，但我以前只能掌握線性邏輯。我聽出了馬勒第七的『單一平台的色彩的不同變化，與平台到平台中間過渡的精緻處理。』而且也體會了『平台與平台對位』的美麗。我當然知道，這跟我理解音樂的深度廣度都有成長是有關係的，不過，psycho的音響在他客廳中展現出來的音色分析能力，其實也絕對大有關係。 我從psycho的反應，也知道他對第七的感受，已經跟以前大大不一樣了；它真的是一曲就音樂形式而言，美妙無比的交響曲。 對音樂聆聽感受能力的增加、和好的音響，真的是同等的重要。 我自己不大討論音樂軟體硬體之間的比重該如何如何，是因為我個人的困難不是在想不想花錢，而是在我不想剝奪家中其他人的生活空間與興 趣。其實音響難度最高的是空間，我花很多錢買軟體，固然是傳媒工作之不得不然，也是因為軟體相較之下，比較不佔空間。至少，它不需要考慮音場....。（但我真的是在慎重考慮，怎樣挪出我小小的書房空間，在我心愛的B＆W之外，另有一對更能呈現比較完美的音色的喇叭。） ※ ※ ※ 聽到馬勒第四時，因為是我倆都喜歡的音樂，所以我們討論了一下版本問題。 那個指揮，那個樂團，最能呈現我們心目中的馬勒第四呢？ 我們在克倫貝勒和華爾特之間討論。 會將克倫貝勒抬出來，是因為我們曾比較過舒伯特的未完成。比較理想的指揮，手邊篩選出來的有Schuricht指揮法國國家管弦樂團，Bohm指揮維也納愛樂，Cluytens指揮柏林愛樂，Knappertsbusch指揮柏林愛樂。
至於馬勒第四....克倫貝勒實在是很優雅，但是，馬勒是深思，不是優雅，而第四交響曲，又應當有一些質樸的童心，所以，我還是決定了，應當是華爾特最能表現馬勒的第四。 ※ ※ ※ 最後談一點： 其實跟朋友一齊聽音樂，最是考驗朋友的默契與是否同質了。音響網友Mell說的好，把他自己一個人聽的音樂拿出來給朋友聽，不是待客之道，Mell說的真好。每個人到最後都有些自己喜歡、別人聽了難受的音樂，在關係不夠親密時，網友相聚，還是該以朋友的喜好為準，這才是待客之道。 我跟psycho挑戰了，下次要把馬勒第六、第九、第十聽完。我想，這是我跟psycho友誼的極限，再挑戰下去，就輪他在喇叭上貼紙條跟我翻臉了。 我想作什麼呢？ 我想聽R.Vaughan Williams的交響五，普羅高菲夫的交響五，Henryk Gorecki的交響三，Arthur Honegger的交響三，蕭士塔高維契的交響七，Lemeland的交響十。這些交響曲全都涉及二次大戰，尤其是1943年。我想用相同主題比較音樂家，而不是單一音樂家比較版本。不過，我確定我這樣用psycho的音響聽，psycho一定會跟我翻臉絕交，我還是乖乖用B&W或耳機聽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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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馬勒的兩套cd分別是庫貝利克版和伯恩斯坦版，我那專為人聲、合唱而買的B＆W200喇叭，根本吃不下馬勒的音色。那時，我也無法懂得馬勒音樂旋律的邏輯，外加尼采真的很ＯＯＸＸ，總之，是被網友們整的非常悲慘的日子。 
馬勒讓我最難受的，就是我不能懂他音樂旋律遊走的邏輯；尤其第五號以後，我無法享受它，更不能被感動，它老是讓我眉頭三條線。我覺得我皺紋快速增加，是跟馬勒有關係的。 
哪種搭配，最能呈現自己心目中的舒伯特？Schuricht的操控性甚強，法國國家管弦樂團機動配合性又高，但是恰好是那種動態，讓我 覺得不大像舒伯特；Bohm旋樂過重，木管不夠清晰，也不大對；華格納權威Knappertsbusch的戲劇感實在太強了，舒伯特感覺上不是這種個性，李斯特華格納才是；而後，當Cluytens一出來，我們一起驚呼，是他！他呈現了我心目中的舒伯特氣質，天哪，真是高貴。（純主觀，無對錯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