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訪張系國

 

 

  問題一

  您的遊子魂系列與科幻文學,在台灣文學史中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但我認為這兩種不同屬性的文學作品、包括沙豬傳奇,背後是一以貫之的,您對遊子的定義,已超越狹隘的民族土地概念,是在處理人性本質的問題。因此想請問您作品中的遊子定義是什麼?

  問題二

  您在「遊子魂組曲」這部作品前,有一篇「不朽者代序」,一直談到符號、形式主義與墮落,這主題在「銅像城」這部作品中,有十分成功的發揮,請問您在那段時期是看到什麼,而有這樣的心路歷程?

  問題三

  有沒有可能文學藝術,一樣是在建構會導致墮落的符號?您在「不朽者代序」中提到「小說不是為了救世,而是為了救贖。」「小說是一種獻祭、一種淨化」「或者說,小說救世的方式,乃是救贖。」請問如何可能?

  問題四

  沙豬傳奇系列中,您有一篇風格特殊,但我卻覺得最有深度、情感也最溢於言表的作品「一千零一夜」,我從字裡行間看出您創作沙豬傳奇系列之際,再度探索作一個小說家的終極意義與價值。很想聽您分享您當時的心境與思考點滴。

  關於「一千零一夜」,有些關鍵性的字句摘錄整理於下:

  1.關於夢與故事
  夢賊:「每個人存在的中心都是夢。」
  「色赫拉沙坦,妳的國度在哪裡?究竟在哪裡?」
  「除了故事以外,總還有些別的什麼,應該有些什麼。」

  2.關於愛與故事
  「只有一個故事值得講述一遍兩遍千萬遍,再沒有其他的故事值得講,但你並沒有把故事講出來。....你所創造的都是膺品,以假亂真。」
  棋癡的故事正是小說家夢寐以求的原型。
  「色赫拉沙坦,我被詛咒,因為我害了母親,罪無可赦,你被詛咒,又為了什麼?」

  3.關於創造者與故事
  「凡人的愛,只是那原創的愛的粗糙模仿品....你誤以為人不能再接觸到原創的愛?你相信人仍會有夢,卻不能相信人仍會有愛?」
  日出時問「為什麼」與日落時問「為什麼」,心境畢竟完全兩樣。
  「你在報紙上讀到自己寫的小說竟成了真人真事時,總是得意非凡,以為自己先知先覺,但是,也許這正是最大的誤會,也許這恰巧證明,你創造的全是假的,祂創造的才是真的?在全知全能者的眼裡,時間順序並無意義,你豈能以時間的先後向祂誇耀?」


  問題五

  在新著「城市獵人」一書中,您似乎是想要開創一種跟時間與空間有關的新形式,您將之稱為「隱蔽所」與「光明地」,我最想聽您分享的,是「黑貓」一文。您是不是想要表達透過網路,過去的隱蔽所與未來的光明地,在時空與人際關係上,都會有另一種可能?「城市獵人」系列作品應當是您「V托邦」一書系列文章思考的小說版?

  問題六

  同樣在「一千零一夜」中,您提到大女兒變成虔誠的基督徒,並送給您「數理哲學」,C.S.Lewis的「大魔鬼給小魔鬼的信」,以及羅海德的宗教科幻小說「夢賊」。
  我對您19歲寫的「皮牧師正傳」印象非常深刻,它栩栩如生的刻畫出我的童年生活,我非常喜歡您這第一本著作,因此我很好奇想知道,和19歲的您相較,您現在對信仰的看法有何不同?

  問題七

  現在大家都很關心科技與人文的溝通、對話與整合,您很早以來就已經在身體力行了,很多學人文的或學科學科技的,都很想知道您是如何辦到的,日後年輕人也想朝這方向努力,該注意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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