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美的婉約：談小津安二郎的電影作品《晚春》

[李若凡]

李 若 凡




小津安二郎，一位充滿日本情調的電影導演。在焦雄屏老師的引領下，我觀看了小津導演的電影作品《晚春》。

與小津許多其他的作品一樣，《晚春》的主題，涉及到傳統日本與戰後西洋價值的對照。在電影中，我們可以感受到，西方的英雄主義與矛盾衝突，以及日本傳統的和諧與自然。在表現的元素上，我們也可以看到，小津刻意地將和服與洋裝、茶道與Coca Cola做了形式上的對照。而故事的主線，嫁女兒，小津也突顯了傳統日本女性價值與當代西方女性價值的對比。

小津的表達，是一種極為內斂而婉約的情感表達。像劇中，父親對女兒的不捨與女兒對父親的不捨，都是淡淡的；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痛哭吶喊，但在淡淡之中，卻透露出父女之間，深厚的情感關係。

小津的形式，則表現在唯美與形式化的構圖。受到文學家谷崎潤一郎等人的影響，小津注重唯美的構圖形式：水平與垂直(沒有斜線)的構圖、仰角的拍攝角度(塌塌米美學)與避免動感的固定鏡位等等，在在表現出小津在形式上極為嚴格的要求。

關於小津電影的哲學性，如道、無、自然等等，學者與專家有很多的討論。我個人觀看小津作品的感覺，小津應該沒有刻意要透過他的電影，建立哲學的論述。他只是將他自己的人生觀與價值觀，很自然地融入了作品之中。其中，有一種和諧與融合，不哀矜自喜，是一種淡看無常、人世悠悠的美學。小津沒有責備、也沒有感嘆，似乎一切都會隨著時間而過去。

小津的電影，常常讓我想起日本作家川端康成。我個人的感覺，小津的日本，比川端的日本，更現代了一些。小津電影中的日本，更多觸及日本面對現代文明所遭遇的價值衝突；而小津，也用了一種非常日本的方式，來回應。

小津的婉約
流洩過雲淡風輕
唯美記晚春

《晚春》，真是一部電影的精品………！

[月童]

我完全同意小津的味道一如川端康成的味道。

也是櫻花盛開、紛飛、雪般落下的味道。

可看看川端的古都、以及朱天心的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