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退維谷」中,有著非常具體而容易貼近的故事情節,單就故事劇情而言,我甚至還覺得,它還帶著蠻高的「娛樂性」,明白的說,也就是不會讓人想睡覺。不過在這樣的具體明瞭下,我們可以捕捉到的背後意涵,是更深遠的。 「你相不相信人可以同時愛兩個男人....我是太貪了....。」女人和醫生這樣說著。 你、我是否可能同時愛上兩個人呢?當然這裡指的是愛情。在初聽女人說出這句話時,我心裡卻是不屑而鄙視的,因為我認為這是不可能的,女人只是想要用這種理由,來合理化她的行為不檢和濫情。 但在影片結束後好幾天,偶然我想起了這句話,卻為女人感到同情。因為我忽然發現到,我們的確是有可能同時愛上兩個人的。如果沒有社會道德的枷鎖存在,人們總是會貪心的要求更多的愛。親情、友情之愛是被接受的,但同時接受兩段愛情,卻是不被允許的。我們在道德觀念的教育下,我們相信愛情是惟一的,我們也相信自己只會對一個人付出我們的愛情。但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的確愛上了兩個人,這樣子的結果是悲哀的,就如同片中女人的境遇,因為這是不被社會所允許的,她會是痛苦的,無助的。 所以我同情起了女人,對於這種衝突。 片中最令我感動的地方,在於結尾丈夫和醫生的那段對話,也是我認為奇士勞斯基這部電影中所要傳達出的精神,生命的價值與意義。 丈夫說:「我以前總覺得世界無比齷齪,讓人難以忍受,但現在我又活了,感覺完全不一樣了。」丈夫從死亡中走了回來,帶來的是一種對生命的珍惜,也使得他能原諒妻子的不忠,並接受孩子的出生。那是一種對生命價值的完全體認,一種重生的到來。 這樣結局本身也沒有所謂的好壞,只是在最後,我看到的,是一種生命閃耀,的確是讓我好開心,好興奮的,足以讓我迴盪許久的心情感受。 不過,有一點蠻有趣的,是劇中用蜜蜂掉入果汁中,努力爭脫的畫面,來象徵丈夫對生命的不放棄和掙扎,我總覺得有點「趣味」,因為我也在許多台灣連續劇或電影都有看到類似的表現手法,只是奇士勞斯基拍得沒有這麼明白。 在看到這幕時,我忽然間卻笑了出來,因為一下就知道他想表現的是什麼,又有一種熟悉的味道,不過也因此我不太喜歡這種表現手法,總覺得有點太俗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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