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勒王之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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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韻琳 | |||||||
〈杜勒王之歌〉,歌德原本是單獨創作此詩,而後再放進《浮士德》中的。詩譯文如下(可以揣想用原始德文文字朗誦,將會有多優美。)
杜勒王金杯,是遠古羅馬的傳說,據說,杜勒王的國土在極北之顛,但以當時羅馬對「極北」的想像,約莫就是德國之最北處。 這首詩因為是歌德單獨創作,而且創作的很早(1774),還是歌德生平時期中「少年維特的煩惱」的狂飆時期,因此詩詞浪漫淒美。 後來歌德將「杜勒王之杯」值入《浮士德》。詩詞出現於馬格利特初遇浮士德之後,她對浮士德向她問候印象深刻,又對浮士德身邊跟隨的梅非斯特深感不安,據浮士德後來對馬格利特的描述,他看到的馬格利特,讓他有一種「神聖的單純」之感。 舒伯特曾單獨為此詩譜曲。舒伯特是歌德的粉絲,他的歌曲大量採用歌德的詩,也衷心希望歌德聽到他為之譜的曲子能夠喜愛。除了「杜勒王之杯」,舒伯特採用自《浮士德》的名曲最為人熟知的,就是〈紡紗的葛麗卿〉。 「杜勒王之杯」的傳說,早在羅馬就出現,又是德國之北發生的故事,因此它讓人想到的,應有中古世紀古老城堡中的神秘淒美、與愛情的既浪漫復神聖的感覺。 但有德國文化傳統的舒伯特,卻將之創作成一首非常正經八百的藝術歌曲,沒有任何異國的、遠古的風味,十分的「文明」,也因為過於中規中矩,失掉了那種浪漫、神聖的感覺。我甚至覺得舒伯特為了呈現憂傷感,旋律有些拖泥帶水了。 〈杜勒王之杯〉在白遼士《浮士德的天譴》和古諾《浮士德》歌劇中,都成為名曲。 白遼士用不斷轉調與半音階迂迴上下,造成一種蛇行旋律線,便形成異國的、遠古的感覺,外加器樂一樣用類似的蛇行旋律跟詠歎調相互應和,所以這首曲子中的馬格利特很淒美。 至於古諾,則是介於舒伯特與白遼士中間,他也用了不斷轉調與半音階,可是蛇行感沒有那麼強烈,朗誦風與詠歎的交織,外加器樂的點狀跳躍似伴奏,因此古諾這首曲子中的馬格利特,比較會給人一種神聖感。 同樣都接近歌德時代,反倒是法國的白遼士與古諾,更掌握歌德在《浮士德》中值入「杜勒王之杯」的企圖。這是我覺得最有意思的一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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