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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音響與人文精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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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有一天,我和psycho到alc家中享受這個硬體指標性人物的音響室。進去幾分鐘,我儘管完全不懂音響,卻已看出這個指標性人物耗費的不只是金錢,更多的是時間、耐性、鍥而不捨的研究、以及絕不喜新厭舊的決心。我知道他可以一個晚上搬動喇叭五十次以上,為的是找到最佳的位置,好把器材功能發揮到極致。我可以體會的到,要將這間音響室設計到完美無缺,alc在跟很多硬體區網友討論的過程中,一定時有驚喜的火花;像alc這樣對硬體充滿精彩心得的人,在硬體區一定也非常的多。
還有一回是談到史特勞斯,因為alc放了他晚年的最後四首歌曲。我從來就沒喜歡過史特勞斯,但這四首曲子簡直就是柳暗花明,讓我看到史特勞斯晚年音樂意境的大大不同,害我當時就很想跑去新天新地,要imp推薦這四首曲子的最佳版本。當時,我說:這四首歌曲簡直跟布拉姆斯的四首莊嚴之歌異曲同工。psycho說,他覺得並不一樣,史特勞斯給人「放下了」的感覺,莊嚴之歌卻是大大的想不開,布拉姆斯懼怕失去。alc說,都很優美。我一點都不覺得我們三人對這些歌曲感受不同,便需要爭論或統整到絕對的獲致標準答案。因為,我知道我們三人在人生經驗、情感經驗中,所站的位置並不同。 當天對我有一個遺憾,就是當alc抽出Henryk Mikolaj Gorecki的第三號交響曲悲傷之歌,我說,這張CD我有,但我無法聽完,因為實在太沈重了。alc說,他不覺得,反倒在聽完後感動不已。當時我玩笑說:「大概是我的音響不好。」而我真的有一股衝動,想用alc的音場音響再聽一次,我想判定是我跟alc所處位置不同,造成對這類悼念哀憐戰爭的曲子負荷能力不一樣;還是音響音場使我誤判。不過當時心中轉念,還是決定暫擱不要聽它。 我拼命把alc和psycho揪出來做這篇文章的主角,決不是我有偶像崇拜症;其實只是一個便宜之計,因為若alc是硬體區的指標性人物,psycho是軟體區的指標性人物;那麼,在alc家中的聚會,要怎麼區別是硬體聚會還是軟體聚會?而我們一晚上的享受,又需要談論到多少高深偉大的學問? 義大利導演Michael Radford所導的電影「郵差」,描述一個所學無多的郵差和詩人涅魯達交友的經過。涅魯達不小心跟郵差說起創作詩的「暗喻」,然後懊惱說,唉,我不該跟你談這些高來高去的「暗喻」。郵差問,什麼叫暗喻?涅魯達回答,譬如說,用「老天哭泣」來表示下雨了,就是暗喻。郵差便說:「這類話我們經常在說,為什麼要用『暗喻』這麼讓人聽不懂的字詞?」 同樣的,「人文精神」也是個高來高去的字詞,讓人想到就只想連連搖手表示跟自己無關。但是,在alc家中那幾個小時的聆聽與分享感受,其實就是人文式的分享,因為在音樂、音響之外,我們將自己與一齊聆聽的朋友置入了,有人的置入,就是人文,我們其實三天兩頭在進行音樂與人文的互動,只是我們不曾用高來高去的字詞。 我一直有一個信念,真正偉大的藝術,絕對不遠人。會遠人,是艱澀的文字造成的。當三幾網友聚在一起,一齊透過音響音場與音樂,分享自己的好惡,三言兩語說著感覺,甚至只是一聲嘆息,這就已經是音樂中的人文性了,因為我們不僅感受音樂,也透過音樂感受著彼此,我與你,並沒有被拋擲在音樂之外。 因此我將alc語錄偷了,增減幾個字,變成月童語錄: 「音樂,聽音樂,聽懂音樂,聽進去音樂 ,是重要的,是高尚的,是該擺在前頭那些雜七雜八之前的。」 ~ alc語錄
「音樂,聽音樂,聽懂音樂,聽進去音樂 ,並且跟你分享音樂,音樂的人文性便呈現出來了。」 ~ 月童語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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