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是終生相隨的陪伴，卻是個易碎的器皿；婚姻是漂泊心靈的安定力量，卻是失去自我的迷失；婚姻是在最軟弱時的接納與扶持；卻是人性忍耐底線的試金石；婚姻是幸福的此岸，也是恐怖的獄；婚姻中有愛與寬恕，婚姻中有恨與復仇；婚姻是被愛被照顧，婚姻是犧牲奉獻；婚姻是承諾與誓言，婚姻是遺棄；婚姻，是絕大部分人渴望或已經有的經歷，但婚姻仍舊是一個奧秘。 在婚姻光譜的極左極右之間，攤著各式各樣婚姻的面貌，正像大多數經歷過婚姻的人，都有著屬於自己的獨特婚姻故事，每個人都在婚姻極左極右光譜之間擺盪，隨婚姻不同階段，尋找平衡的支點、以及幸福的最大公約數。這些婚姻故事既相似、又獨特，相似到一定可以在世界某個角落激起共鳴的火花，獨特到不知該怎樣跟其他人陳述。 透過電影述說婚姻故事，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迴避掉影射真人真事，終究我們大部分人並不喜歡自己的隱私徹底被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於是我們全都成為路人甲乙丙，議論看似虛構的故事，並偷偷激盪著只有自己或知己能懂的火花。 電影故事並不只有過程，也有結局。而我們這些仍在經歷婚姻途中，山水風景尚未看完，還有著太多未知、未了，與不能竟之言的人，倒也敢大發謬論品評論足一番，因為反正是電影，我們不會因為自己的無知與有限，誤傷到無辜的受苦人。 預備要寫這個主題時，正好看到心靈小憩「練習與記事專欄」作家昆布的一篇「冷眼熱腸」話： 「上週，電話彼端傳來一個羞恥的消息。報上天天讀到類似的新聞，有天竟然不幸發生在熟知的朋友身上。丈夫已離家出走，不知去向，但他花錢的狀況卻是一目了然，因為他以大筆金錢支持他的新歡。她不只面臨了婚姻的危機，同時也面臨財務崩潰的威脅。目睹帳戶的金錢日漸縮水，逼使她必須採取法律手段保護自己，否則她一生的心血有可能毀於第三者手中。當年的恩愛不只蕩然無存，如今卻必須用猙獰的面貌對簿公堂。 比起以往，現代婚姻的確複雜得多了，對婚姻仍有美麗憧憬者固然不少，但懼怕婚姻，逃避婚姻，只想要愛情的歡樂，拒絕婚姻衍生的責任與麻煩，生怕被套牢者為數日眾。今天我們目睹各類不快樂的怨偶，離婚彷彿已不是什麼稀奇的事。除此之外，導致婚姻不幸的事也層出不窮，無論是情婦、外遇、婚外情或包二奶，說法雖有層面、種類的不同，但原則都一樣，都造成人際間的痛苦與人倫的衝突。 這週我得知另外兩件同樣的事，也是相識的人，但我以往不曾留意他們婚姻的真相，而今他們也染上同樣醜陋的形跡。年紀不同，來自地方也有差異，但都同樣陷於情慾的奴役，無法自拔。我想起大陸流傳的順口溜「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這句話流傳，說明了大陸諸多改革「開放」的真相。這個現象不只在中國大陸普及，在新大陸，許多漂洋過海來此打天下的華人，口袋裡有了點積蓄，不管妻子在不在身旁，也旁若無人的使起壞來。 然而這些事件讓我感慨最深的是，不是男人在婚姻上的不忠和愚昧。男人變心司空見慣，醜惡的例證屢見不鮮。讓我吃驚的是那些第三者，那些膽大無恥的女性。我發現這些人並非什麼閱人無數的風塵女，也非什麼飽經世故的交際花，而是出道不久的年輕小姐，甚至就是我們素常認為的「良家婦女」。 顛覆女人的傳統地位，並非她們的考量與企圖。她們對破壞別人的家庭沒什麼良心的苛責，對同樣身為女性的痛苦似乎視若無睹，對榨取那些失迷的男人也毫不客氣。其實說穿了，她們和這些年老色衰的歐吉桑同居來往，圖的是什麼？不就是他們口袋裡的美金？她們不怕別人的鄙視，不懼怕破壞他人家庭的惡名，愛情的力量大到可以勝過人倫的羞恥，因為金錢就是一切。有人告訴我，有位年輕小姐對他的相好直言不諱：「我跟你結婚就是要拿綠卡。」 聽到這則真實故事，除了感慨悲涼之外，還感到無以名狀的憎惡。愛情在這種醜惡的關係裡，到底值多少呢？」 昆布是我非常敬愛的專欄作者，學識淵博、文章親切平易近人，我默默的將他的文章轉到心靈小憩（當然很榮幸的先徵求到昆布先生的同意），默默的受他思想的影響，但偶而，昆布突然「冷眼熱腸」的撂開書本高談闊論起他生活中的漣漪，倒也很能激起我的共鳴。譬如這篇「冷眼熱腸之七」，高談闊論中不知有多少悲憫、氣憤填膺在其中。 可能這樣的故事乍聽之下，會讓我們感慨：「真的可以拍成電影了！」但反過來思索，其實也可以問：「已拍出來的這些電影中，藏有多少的真實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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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婚姻主題—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