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聰賢>
圖一
上圖這幅畫第一眼就會看到圖中穿白衣藍裙的女人,左手裡拿著手帕,不知是在擦汗還是擦淚,因為她的表情看起來不是愉悅的表情;她的目光則不知是望向身旁人士所捧著攤開的書籍,還是單腳跪在地上用手指頭畫字的人;至於她身旁捧著書的人,有一點年紀(白鬍子),穿著像是宗教人士(尤其是頭上的帽子),手指頭指著書本,似乎是要身旁的女人仔細看,表情則像在質問:「妳看到了嗎?妳懂嗎?!」女人身後另一個手拿兵器的人則是抓著女人的腰際,作勢準備向她動手;至於那個跪在地上的人,身穿淡紅色套身式衣服,看似簡樸,赤足沒穿鞋子,作者卻又畫了件好像紅色加黑邊的披肩披在他背後,他旁若無人,神情專注在地上畫字;跪著的人身後一位看來有身分地位(視其穿著)的老者,捻著鬍鬚似乎在推敲跪著的人寫的字是甚麼;老者身後則有兩個人忙著自己的事,好像與前面這一幕無關似的;圖上另一個顯眼的人物則是在人群之外,光線照向他,穿著好似外披短袖紅外套,內穿白色袖衣,右手挽著大部頭的書,身分應該是個學者,而他的眼光盯著在地上畫字的人,似乎在看著也等著他接下來要做甚麼;比較奇怪的是圖右一位身穿盔甲,卻挽袖赤足的士兵,斜倚在桌上(牆上?)也斜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事,有趣的是這個士兵頭上,從右上方射入的光線被建物或裝飾擋住的黑影,看起來像巨大人臉的側面,這臉正看著屋中發生的一切。
圖二
再來看看同樣的ㄧ個故事在另一幅畫裡如何表達;這幅畫裡的人物多了很多,女人這次站在畫的正中央,膚色慘白,不過看起來沒有人正脅迫她,只是低側著頭專心看著單腳跪在地上寫字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是赤足,只是衣服更寒酸,面容也較憔悴;圖的右側在這寫字男人的面前,有個身著金黃色服裝,披著銀灰色披肩的人,應該是前一幅畫中的宗教人士,只是在這裡他沒有針對畫中的女人,而是對著畫字的男人似乎要他回應甚麼;事實上,除了在房子裡戌守的大部分士兵外(這幅畫的士兵多了很多,而且感覺要把裡面的人群包圍),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蹲跪著寫字的男人身上,看起來這些人或是想弄清楚地上寫甚麼字,或似是等待寫字人的下一步動作,例如圖右宗教人士左後方穿墨綠色長袍,披白色長披肩的人,應該是個學者,就盯著在地上畫字的人(或是他寫的字)。
這兩幅畫是在描述聖經中的ㄧ個故事。由於宗教與政治因素,猶太教中敬虔的宗教人士與聖經學者將耶穌視為眼中釘,因為這個耶穌常常表示他就是古猶太先知們所預告要來拯救猶太人,恢復以色列光榮的救世主彌賽亞,然而耶穌的言行卻常常與他們素常嚴守的規矩不符,還三不五時責備他們虛偽,更可惡的是耶穌將自己比為與上帝一樣的大不敬言論;由於耶穌行了一些神蹟,幫助了一些人,受許多猶太的平民百姓擁戴,所以敵視耶穌的宗教人士和聖經學者不敢立刻公開的把耶穌抓起來,因此他們就想方設法要抓耶穌的把柄。這兩幅畫就是在述說他們其中的ㄧ個計謀,他們帶一個行淫時被抓的婦女到耶穌面前,要耶穌裁決。如果耶穌決定要處死此婦女(當時的猶太律法處罰條例),就違背了羅馬的法律(當時猶太人並無宣判死刑的權力)。而如果耶穌不處死此婦女,就當眾違反摩西的律法,亦即公然與民眾所認定的準則為敵,立即就失去大家的擁戴。我們可以從畫中看到宗教人士急切的形態,急於定女人的罪以及要耶穌趕快回應;聖經學者則是老神在在等著耶穌出錯,第一幅畫光線直接照向學者,似乎他已準備做最後裁決;兩幅畫裡的士兵預示著羅馬勢力如影隨形,第一幅畫士兵奇特的挽袖光腳造型,好像正發生的事與他無關,但是他的目光卻是觀察著所發生的一切,第二幅畫的士兵群則好像要從戶外湧入屋內;被抓的女人則是惶恐茫然的表情,原是兩方的衝突傾軋,她卻被抓來當祭品;而耶穌呢?兩幅畫都是彎著腰半跪在地上專心畫字,簡樸窮酸光著腳的造形,描述他在這世界存心卑微,勞苦作上帝的工,專心畫的字想必是上帝的話語。這兩幅畫都只畫出故事的上半場,而故事的結局很有意思,請參看以下聖經的經文 :
(約翰福音八章)
1. 耶穌卻往橄欖山去,
2. 清早又回到殿裡。眾百姓都到他那裡去,他就坐下,教訓他們。
3. 文士和法利賽人帶著一個行淫時被拿的婦人來,叫他站在當中,
4. 就對耶穌說:夫子,這婦人是正行淫之時被拿的。
5. 摩西在律法上吩咐我們把這樣的婦人用石頭打死。你說該把他怎麼樣呢?
6. 他們說這話,乃試探耶穌,要得著告他的把柄。耶穌卻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
7. 他們還是不住的問他,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們說: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他。
8. 於是又彎著腰,用指頭在地上畫字。
9. 他們聽見這話,就從老到少,一個一個的都出去了,只剩下耶穌一人,還有那婦人仍然站在當中。
10. 耶穌就直起腰來,對他說:婦人,那些人在哪裡呢?沒有人定你的罪嗎?
11. 他說:主啊,沒有。耶穌說:我也不定你的罪。去吧,從此不要再犯罪了!
應用問題:
1.你認為耶穌為什麼不立刻回答猶太宗教人士的問題?他為什麼在地上畫字?
2.我們如何定義罪?又如何來判定誰犯罪呢?
3.你有抱怨過人甚至向人發怒嗎?是在甚麼情況下?
4.聖經說向人動怒,就好像殺人,你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