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續上次提到期待一個既得利益者了解到自己所拿到的好處,也了解這樣的不公平,再站出來促成一些外在的因素(也許是制度、法令)來使得不公平的局面變得更公平,有沒有可能?
在我之前任職的事務所的中壢分所,在徵才時錄取最多中原畢業的學生,其實還有另一間學校也算是我們的競敵,可是他們卻一個都沒有被錄取,後來輾轉聽到一個消息,是因為那間學校很多年以前的一個學生踩到了現任高層的地雷,於是現任高層就說要封殺那間學校的畢業生,永不錄取,對我們來說,我們是既得利益者,我和好幾位同學也都以很玩鬧的心情在看待這件事,並沒有很認真的反思些什麼。之後有一次和教授聊到這件事,當時我還是以一種既得利益者沾沾自喜的心情在說這件事,覺得不需要認真也沒必要認真看這件事,損失的又不是我們,結果教授聽完以後,很認真的說:「難道一個學生不好,之後的畢業生都不好嗎?現在覺得這所學校的學生好,難道以後的學生也都好嗎?不見得吧,這樣也不公平呀。」讓我趕緊收起笑容,「對呀對呀」的回應道。的確呀,單一學生的問題卻被歸究成一個學校的問題,是沒有道理的,現在發生在別的學校,說穿了只是運氣的問題罷了,下次就發生在自己的身上也不一定。然後我想起曾經看過的這樣的一句話,早在一百多年前法國的社會學家Alexis de Tocqueville就已發現,很多美國人參與公共事務或遵守社會規範的原因,不是在追求什麼民族情操,更非泛道德化的虛假口號,而是為了「自我實現」。(出處:徐敏雄「自我與社會的對話」)如果可以把這樣的不公平,當成一種自我實現的可能,爭取這樣的一個公平,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也許實踐的機會就會提高許多吧。
最後是從高更有沒有岐視女性這題衍生出來的一些心得。以前覺得選美、一些特別讓女性展現、裸露身材的節目,好像是在物化女性,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講,當女性突顯、呈現自己的身材,是不是也是一種對性別的接納、認同呢?這樣的展現,如果只是為了自己喜歡,不是為了別人,不是為了討好誰,這樣的表現不好嗎?當男性去突顯一些自己在性別上的優勢或特徵(可能只是他們單方面認為的優勢),往往社會是可以接納,甚至是讚同的,自己也會是很得意、很引以為傲的。但是對於女性,社會卻會給予許多的限制,甚至認為這樣的限制對於女性來講是一種包裝,讓女性更好的包裝(像是貞潔這種字,是一種限制,女性卻必須透過這樣的限制,才符合社會的期待),而我自己的觀察是女性在性別認同上常常是不如男性的,也許是因為前面提到的「包裝」是由別人、外在去決定的,不是自己認為好的、自己決定的,對女性來說自己怎麼看待自己的性別,好像不太重要,能不能符合外在的標準和期待才關鍵。學校的教育在怎麼樣去看待自己的性別和身體這一塊,似乎也挺空白的,如果讓一群女性穿同樣的泳衣,然後從後面拍下屁股的照片,當全部的照片都擺在眼前時,是不是能正確無誤的選出自己的屁股呢?或者是女性都會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身體哪些部位不夠好,但是不好歸不好,能不能接納這就是自己的身體呢?
大家都知道在回教國家對女性的穿著之保守與限制,雖然台灣開放得多,但是其中加諸在女性身上的限制,要求女性以忍耐、順從的方式符合這些限制以達到社會認可的樣子,與回教國家的思維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差別,難道性別有優劣之分,所以應該承受這樣的不平等嗎?這是我的一些想法啦,也許有人可以說得更清楚、更深刻來持續這樣的想法和討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