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到深河,我也想談談最近林書宇的「百日告別」,林書宇在婚後十二年妻子過世以後,拍出這部電影,林書宇是基督徒在勝利堂長大,他妻子是佛教徒。
這是第一次我在電影中感受到告祭七七四九日、與百日的心靈神隨,之前,這種四九祭禮,都只讓我吵吵鬧鬧,甚至「父後七日」,都讓我感覺民間喪禮七七的可笑,直到的「百日告別」,才終能體會這做七這箇中深意,很有意思的是,竟是基督徒導演拍出來的。
反倒是電影中描繪的基督徒,太強調「信仰正確性」與老生常談的「信仰安慰術語」,顯得膚淺很多。我覺得這是林書宇太長期在基督教圈內,碰到太多基督教非關人性的信仰正確性,致使他在面對自己妻子之死,無法跳脫基督教圈的刻板,於是決定深入理解佛教七七與百日告別的深意。
我並沒有因為這電影對基督教的略帶溫柔的反諷而排斥這部電影,我覺得我們真的很需要思考,在面對他人的苦難與死亡之痛時,能否在信仰正確之上,有更多一點人性的同情與同理,這種耽延談論信仰、先去同情同理人性,其實更有可能帶人進入基督信仰的神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