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之死 ＜走向十字架的真理＞　讀後感 1998, 9, 9　紀錄於一段生死交關 2001, 8, 15　吳文成，改寫於新竹 托爾斯泰的困境與尼采的瘋狂而終 悲劇之中的偉大鬥爭 　　形而上學的教誨能永遠向人掩蓋生活中的問題嗎？「至善」與「超人」的原則 －－ 我們還可以再加上虛無的原則、荒誕中的歡樂原則 －－ 能使人與不幸調解嗎？能使人與自己的生存的荒誕調解嗎？哪怕是形而上學的教誨變成詩，也不能滿足一個有特定本質的人。 　　科學知識的增長、社會的變革，最終都無法解決人生存的本質上的悲劇性，對社會進步的希望、對未來幸福的憧憬，都不能補償每一個人當下的苦難，從古至今的形而上學的教誨詩，都不能為個人命運中的無意義和荒謬辯解。渺小、不幸、罪性既不能轉入物自體的領域中， 也不會被道德形而上學的人性論 －－ 無論它何等地高揚了人的主體性或德性 －－ 所勾消掩蓋，而是要尊重它們！ 　　所謂的悲劇乃是個體的靈魂，告別了一切先驗判斷，一切普遍性，一切必然性，一切穩靠性，永遠告別了一切穩靠的根基時所必然遭遇的處境。這時，個體才開始要去窺探自己靈魂中最隱深的本質，這樣的本質，這樣的悲劇處境，不該用超人學說去抵擋，不該用已被理性包裝的至善再試圖去包裝…… 　　「一旦一個人由於命運的安排，在現實面前碰得頭破血流，在恐怖中他就會突然發現，所有美好的先驗判斷統統是假的，這時，他便有生以來第一次被無法抑制的懷疑攫住了，這一懷疑隨即摧毀了那貌似堅固的空中樓閣的牆腳，蘇格拉底、 柏拉圖、善、人性、理念 －－ 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天使和聖人，他們集合在一起， 保護人的內在靈魂不受懷疑主義和悲觀主義惡魔的侵害和攻擊 －－ 如今竟消失得無影無蹤，化為烏有，於是，人便面臨最可怖的敵人，在其一生中第一次體會到令人膽寒的孤獨，在這孤獨之中，哪怕是最熱忱、最溫情的心靈，也不能把他解救出來。確切的說，悲劇哲學，絕望哲學正是從這一點開始的，希望永遠失去了，而生命卻單單地留下來，而且，在前面尚有漫長的路生命之路要走。不能死，即使不喜歡生 。」 　　我們只有把世間的希望滅盡之後，才懂得上帝。正是絕望之中，才使得無力的人們揚起頭來，真切地看見那原初的上帝的面目，這是一種用生命和死亡來進行的偉大鬥爭。人們才會懂得，個人的根本問題，決不是道德問題才會懂，人根本無法回答人所提問的問題，即使人類設想出一種精神上的世界秩序及其符合人類關於應當與不應當的概念，人得到的始終只能是一種觀念。 　　原載於：http://residence.educities.edu.tw/sinner66/think/part_1/belief/page1.htm 　　首頁：http://residence.educities.edu.tw/sinner66/ 　　作者 E-Mail：Sinner@mail.iem.NCTU.edu.tw 第一頁 第二頁 第三頁 第四頁 第五頁